頭薦骨治療

阿山哥是個受過正統醫師訓練的醫生

但對於瑜珈太極等等卻都有很深入的接觸(譚崔就不知道了,要問他老婆)

特別是他對於另類療法更是專研的十分透徹

以他正規醫術根底加上不懈的探索精神

相信他的文章絕對是值得大家觀賞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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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薦骨治療—case report 2

作者:後山阿山哥


前言

本來頭薦骨治療是極為平常的,會寫出來就是因為是比較特殊,但很怕會給人一種誤導,認為頭薦骨治療就是要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反應;由於斐斐姊的一些個別的體驗,有不少朋友想體驗一下頭薦骨治療,所以前一陣子稍微做得更多了,由於我不會把它導向到神奇的一面,所以沒多久又歸於平常;一般做完頭薦骨我都會問一下朋友覺得如何?我很怕的答案是『沒看到或感覺到什麼,也沒睡著』,因為這是有預期心裡,而結果跟他們的預期不符。



Yuan問我,為什麼他幫人做,都沒有這些特別的反應?頂多覺得很放鬆。


我覺得這樣好啊!有機會你遇到更多的人,或許就會碰到,一般內在有越多不平衡,或是體質比較敏感的人,比較會有一些特別的反應,所以還是要知道怎麼面對這些狀況。以前在我還比較嫩時,也是被這些情境帶著走,變成是配合『演出』的人,現在不會了。寫這些個案報告,不是要說我有多厲害,或是頭薦骨有多神奇,因為這些人不管治療師是誰、或做什麼治療,都可能出現這些反應,這跟個案本身的關聯比較大;主要是分享自己的一些看法,和遇到這些狀態時怎麼處理。


關於情緒

現在的一些另類治療,有個很奇怪的假說,他們認為人的不平衡,往往是有些創傷或壓抑的情感被埋在內心深處,所以必須透過一些方式,把這些不愉快的經驗挖出來,重新看到,並讓情緒發洩出來,這樣就能完成療癒。這樣的假說是立基於西方早期自佛洛伊德一脈相承的心理學。所以我常看到一些治療,似乎都把焦點放在個案有沒有情緒出來,甚至一直使用語言誘導個案的情緒;情緒越激烈,治療師就越有成就感,有的個案會像上癮一樣,一直再追求這樣的情緒發洩,有的會覺得再次受傷害。


用比較成熟的觀點去看自己的境遇,然後使我們從事件中跳脫出來是OK的,但是不是有個東西(比如情緒)一直在那,必須把它清掉呢?這是可商榷的。


如果是,那應該清一次兩次就OK了阿!為何需要一清再清,而且只要碰觸到某個點,情緒就爆出來,就像按到開關一樣。情緒我把它概分兩種,一種是原始的、直接的(primary);一種是繼發的(secondary),是為了逃離某些情境,被創造出來的。前者是冷靜的、清楚的、深沉的;後者是混亂的、放縱的、發洩的、歇斯底里的。前者的抒發是有療癒作用的,後者只會讓人耽溺,更壯大自我。


個案簡介

H小姐是奧修資深門徒,也接受過許多奧修體系的治療,聽到斐斐姊的經驗,也想體驗一下頭薦骨治療(他很早就聽過),也想學習。第一次體驗後,我問她,為什麼想試頭薦骨治療,主要想處理啥議題?她說:『想開發自己』!


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『開發自己』。反正只是體驗一下,我也不管這麼多,雖然知道她有許多不平衡,但我並不喜歡『治療』這樣的舉動,會發生就讓它發生,我不想介入太多。


第一次體驗

由於正在教學,所以我請YUAN幫她做,讓YUAN多些機會練習,也希望打破個案對操作者的分別心。

由於YUAN剛做完完整一節,所以這個CASE只做了20多分鐘,腰就痛得無法繼續做;其間H斷斷續續有發出乾嘔的聲音,據YUAN說,她身體還抖動了一下(本來以為是進入放鬆狀態的抖動,後來發現不是),我在做其他CASE,所以沒看到整個情形。


休息、討論一下後,交換CASE,繼續練習;H也是『慕名』而來,所以為了滿她的願,不讓她失望,這次換我幫她做。


嗯!乾嘔又來了,幾次乾嘔之後總會伴隨軀體的扭動,雖然看起來像不自主的動作,但我覺得那是有意識的動作,就像身上突然停了小昆蟲,我們想把他抖落一般。大概抖了一、二十次吧!在我看來幾乎是整個過程一直在乾嘔、抖,我知道卡住了,做不太進去,但還是敬業的把45分鐘做完。做完後,他的回饋是,第一次做時,遊思還很多,這次做念頭少很多,對自己身體的感覺很清晰,那種參加內觀十日,已經消失很久的感覺又回來了。並表達她的謝意。


我跟他說,那個抖雖然像是無意識,但是習慣成自然、是有意識的,在這個點就卡住了,我沒辦法把你帶到比較深的地方,你可能要想想這是怎麼一回事。


她說,她之前做過一些治療,她知道乾嘔是她情緒要出來的前兆,她並不喜歡那樣的情緒發洩,所以她會去克制它,後來發現這樣一抖,能把情緒快要爆出來的感覺抖掉。她也表達想學頭薦骨治療,我只說,不急,先多被做幾次吧!(我是覺得如果自己沒有基本的平衡,學習這些治療,並不能給個案帶來幫助)


第二次體驗


在一次閒聊中,主要提到我對一些另類治療的看法,我覺得傷口不需要再去挖,重點是要去接受這個疤,已經發生的事你無法改變它,很多治療是在處理這個疤,想把他磨平,或是除掉,如果你有蟹足腫的體質,這疤會越搞越大;人為什麼那麼在意這些疤呢?一個獵人或戰士,身上沒有疤,那還算得上戰士嗎?我們的疤不也是代表歲月與人生的歷練嗎?


而情緒不會一直在那,所以沒有壓抑和抒發的問題,但是為何一些情境會一再誘發類似的反應模式和情緒,這必須去探討,不然我們的人生會不斷上演類似的戲碼。


她似乎心有所感,所以我就幫她再做一次頭薦骨,我只請她控制一下那個抖動,如果要吐就吐,有情緒要出來,就去看看那是什麼。


沒多久又開始乾嘔,不過這次沒有那個抖動(果然是可控制的),而且乾嘔越來越厲害,在旁的斐斐姐已把垃圾桶放在旁邊STANDBY。


『試著回到第一次有這感覺的時候』

為了助他一臂之力,我給他一些提示,不然一直嘔也不是辦法。


沒多久,他大哭一聲,情緒就要爆出來,我馬上輕拍他的額頭說:

『留意你的情緒,看著他,不要放縱,不要被情緒淹沒!』


情緒馬上平緩下來,沒爆出來,沒多久,她告訴我她的頭好痛(事後知道是後腦),我說:

『沒關係,看著他,放鬆,一下就過了!』


我這時手是搭在她臉上,我手算很熱,但是此時我卻覺得兩手冰冷,直到腋下。這時發現他有些抖動,像是能量的震動,也像打寒顫,這就不是有意識的,而是不自主的,我提醒他順著能量動,沒多久感覺頭也在震動,之後整個人平息下來(這個過程大概持續兩三分鐘),我也結束。(這次大概只做了 30分鐘)


討論


結束後,她一直覺得,好快,整個過程的轉化好快,以前一些情緒的發洩都要搞一陣子,這次一下子就跳過去了,來到以前做的治療不易達到的深度。


當我告訴她『回到第一次有這感覺的時候』,她想到她的外公,當他小時候在耍脾氣或做錯事時,外公都會制止他或罵她,她就會以乾嘔來反應(或哭到嘔),然後會大哭(我阻止他歇斯底里的哭、發洩),之後會變為生氣(這時他感覺到後腦痛)。


頭不痛後,開始覺得抖(因為我之前我有告訴他控制她的抖,所以後來的抖她也想去抑制,但控制不住),當我說『順著能量動』,她放掉那樣的控制,覺得那震動從腳底往上移動、然後散開。她一樣覺得很冷(他說他平常是很容易覺得燥熱的)。


至於後續的效應,我不清楚,沒去追蹤,她也沒回報,我也告訴斐斐姐不要去打攪她,讓她自己面對這個過程,我信賴她可以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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